“钟老,你听见了。”陆薄言状似无奈,实际上他没有丝毫惋惜,“这件事,只能用我们的方式解决。陆氏有合作的律所,剩下的事情,律师会和钟经理谈。”
点开电脑里的日历,下个月的某一天被圈了起来,日程下面写着:预产期。
其实,苏韵锦也心知肚明,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,离他们越来越近了,而她只能咬牙忍住眼泪,赤手空拳去面对。
“我爸爸妈妈在楼下等我。”小男孩好奇的歪了歪头,“姐姐,你刚才在骂谁?”
进电梯的时候,她确实喊了一声:“沈越川!”
接下来的大半个月,江烨一直住在重症监护病房,每天上千美金的费用,苏韵锦的账户很快就不堪重负,余额只剩下几美分,她能指望的只剩下工资。
直到苏韵锦的身影消失在病房,江烨还是没想明白,身体里长了一个东西,苏韵锦为什么是一脸高兴的样子?
“妈妈也想你。”苏韵锦拍了拍萧芸芸的背,“我和你爸爸商量过了,你当医生就当医生吧,不管当下的医疗环境怎么样,只要你开心,妈妈就支持你。”
这世上,大概只有母亲会这样叫自己的孩子。
沈越川站在床边,静静的看着萧芸芸,唇角突然勾起一抹笑,替她脱了鞋子,去浴室拧了个热毛巾出来替她擦了脸和手,这才替她盖好被子。
话音刚落,苏韵锦就从酒店出来。
苏韵锦忍着心如刀割的感觉,点了点头:“我知道。这也是我急着告诉你真相的原因。”
但如果明知陆薄言会拒绝那个女人,好像就没必要过度担心了。
萧芸芸摸了摸被弹得有些痛的额头,接下沈越川的话:“想掐死我?”
江烨终于知道苏韵锦为什么这么高兴了。
相比刚才那句突如其来的“你觉得越川这个人怎么样”,这个问题对萧芸芸的冲击力更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