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去去!”江妈妈知道江少恺很抗拒相亲,只好退了一步,“这样,见过绮蓝后,妈妈保证,接下来三个月之内都不逼你相亲了。”
其实哪里用回忆,那天在洛小夕家的那一觉,是他这五六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。
“知道了。”
第二天是周日,陆薄言很早就把苏简安叫醒,迷迷糊糊中,苏简安只听见陆薄言说什么要去打球,然后她就被他抱进了浴室,在他的半指挥半胁迫下开始洗漱。
他今天穿着一身休闲服,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好几岁,微笑起来像极了阳光大男孩。
但没有用,苏亦承还是看见了。
出乎意料的,那一声“嘭”没有响起。
拿过遥控器正要把窗帘拉上继续睡,她却突然想起来昨晚是怎么回家的啊?
但空姐一退回乘务舱,洛小夕就原形毕露了。
病房内花香扑鼻,温度适宜,一切似乎都格外美好。
闹钟响了两次后,苏简安终于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上爬起来,洗漱好后兴冲冲的出了房间,却突然想起来陆薄言今天没有回家。
洛小夕笑了笑:“方总,聊天而已,关门容易让人误会。
陆薄言的眉头蹙得更深,突然觉得有一股什么严严实实的堵在了心口上,他的手不自觉的按住胸口,然后手机就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。
“十四年了,我都老成这样了,你却还是年轻时的样子。”唐玉兰摸了摸自己的脸,陡然失笑的瞬间,眼眶也泛出了一圈红色,“你会不会嫌弃我?”
陆薄言闭了闭眼睛,苏简安还是捕捉到了他眸底一闪而过的痛苦。事情谈到很晚才结束,陆薄言从包间出来的时候,走廊上立着一道修长的人影挡住了他的去路,那人一身黑色的风衣,指尖燃着一根上好的香烟,侧脸看起来桀骜阴冷。
她挂了电话,想和洛小夕说一声再走,洛小夕已经笑着摆摆手,一脸“我了解”的表情:“去吧,别让你们家亲爱的等太久。我也回家了。”“以前他是不太相信除了越川以外的下属,很多事都亲力亲为。”徐伯笑了笑,“但是现在,他已经给手下的人放权了。”
她mo了mo额头正中间的地方,仿佛还残留着陆薄言双唇的温度。苏简安俨然是一副“见了你也不认识你”的表情。
苏简安不自觉的抓住了陆薄言的手:“早知道的话,就让我哥给小夕开后门了。”直接内定洛小夕为冠军,她现在就不用这么紧张了。洛小夕爬过来,笑嘻嘻的看着苏亦承,“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?”
第二天,陆薄言一早到公司就发现沈越川的表情有些奇怪了。以前他的脸上也经常出现这样的表情,有人问他,他就笑嘻嘻的拿出两张女孩的照片:“你觉得我今天晚上要约哪个?”这三个字,十几年前是陆薄言的噩梦,经过这么多年的发酵,早已变成了深深的仇恨。
没一会,洛小夕打来电话,说她和苏亦承在外面吃饭,问她要不要一起过去吃。“呃,是,叫陆薄言。”东子搞不明白了,陆薄言在商场上名气那么大,康瑞城为什么单单这么在意这个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