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苏简安莫名的原谅了他一点,却还是把目光移向了别处:“前天的事情你要谈什么,谈你的脾气为什么可以发得莫名其妙?陆薄言,我想提醒你一件事:离婚的事是你在我们结婚的时候提出来的,我已经全力配合你、保证不跟你胡搅蛮缠,保证我们好聚好散,你对我还有什么要求?”
唐玉兰错了,从前她都记得,但是她和陆薄言,不会有以后。
言语上的挑衅,心情好的话她可以置若罔闻。但这种蓄意伤害,她容忍过谁?
陆薄言知道她脸皮薄,好心的没再为难她,施施然走到客厅坐下,顺便给唐玉兰的茶杯添了茶。
项链的扣子细得几乎看不见,陆薄言帮她扣上,调整好项链的位置,看了看镜子里的小女人,项链的吊坠正好在她锁骨的中间位置,衬得她形状漂亮的锁骨更加的明显,设计精巧细致的吊坠熠熠生辉,原本沉静的人都有了光芒。
风掀动窗帘沙沙作响,在寂静的凶案现场显得有些诡谲。
连和简安打声招呼都忘了,他脚步匆忙的直接离开了酒店。
可听说自从结婚后,他很少加班了,周末也不再踏足公司。
苏简安熟练地开火加热,浓白的汤很快就咕嘟咕嘟冒出气泡,而菱格窗外的戏台上,霸王和虞姬正在上演别离,哀婉的曲调吸引了苏简安全部的注意力,她全然没有注意到陆薄言正在看她。
陆薄言冷冷地看着她,看她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他。
她下意识的偏过头看向牵着她的人,他神色自若,目光深邃平静,暗淡的灯光笼罩在他颀长挺拔的身躯上,即使不太清楚,但仍然可见他分明的轮廓和英俊的五官。
“没关系。”苏简安笑了笑说,“我只是看几份文件,有一张桌子椅子就好。”
陆薄言的作息一向规律,第二天七点钟一到,他就睁开了眼睛,下意识的先看苏简安。
随着沈越川这一声,忙碌着的人都像被按了暂停键,纷纷望向苏简安,惊艳过后,客气礼貌的和她打招呼,一口一个夫人,苏简安不大习惯的朝着他们点点头,示意沈越川走到一边,低声问:“陆薄言知道我来了吗?”
唐玉兰笑眯眯的不说话,慢慢地喝粥,觉得这个早晨无比的美好。
高中时她已经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了,那是唯一一次她因为激动而连连措辞出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