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上次差点从消防通道摔下去,苏简安就格外的小心翼翼。 陆薄言托着她还没有消肿的手,抚着她手背上的针眼,感觉如同那些针管一一cha进了他心里。
不知道是不是时差的原因,苏简安醒的很早,却不愿意睁开眼睛,迷迷糊糊的找到陆薄言抱紧,正打算再睡个回笼觉,耳边突然传来他低柔的声音: 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埋头就要继续睡,手上却传来异样的感觉。
那头的康瑞城沉默许久,饶有兴趣的笑了笑:“她敢阳奉阴违骗我?”顿了顿,接着说,“最好是这样。” 苏简安“啪”一声开了灯,白炽灯光充斥了整个屋子,一帮年轻人似乎清醒了几分,又有两个青年过来,伸手要摸苏简安的脸,“长得真漂亮,来,让哥哥尝尝味道如何。”
双手撑着下巴,笑眯眯的看着苏亦承问:“你知道我最近最怀念什么吗?” “咦?陆太太,你今天的礼服很漂亮哇,市面上好像没有这个款式,是陆先生为你特别订制的吗?”
“以后我会陪着你。” 苏简安知道不管用,但只有撕了这些东西,才能掩饰心里的不安。
苏简安点点头:“是。”这也是她感到不安的原因。 苏简安想问清楚,却被韩若曦打断了:
“没错,我是疯了。”韩若曦逼近苏简安,“既然我得不到他,你也休想!只要你跟他离婚,我就说服阿泽给陆氏贷款。否则,你就等着看他负债破产吧!” 一通不管不顾的榨取之后,陆薄言眸底的阴沉危险终于消散了不少。
如果此刻眼前有镜子的话,她相信会看见自己的双眼盛满了惊恐和求助。 “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。”秦魏知道洛小夕想说什么,无谓的笑笑,“是我告诉苏亦承你要和我领证的。我只是赌一把。我想,就算他赶到了,如果你真的想的话,他再强势也拦不住你和我结婚。小夕,这一切都是命。我必须要承认,就算你愿意了我们也无法在一起。”
“你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 陆薄言也不知道听到没有,但很快他就没了动静,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。
这是,洛小夕突然相信了上帝。 父亲下葬那天,陆薄言没有哭,他只是在心里发誓:他永远不会忘记,不会放过杀死父亲的真正凶手。
康瑞城笑了笑,“放心,我现在还没有绑架你的打算。只是……想告诉你一些事情。” 在这方面,她早就不像起初那么生涩了,找到机会也会试着回应陆薄言,就像现在这样。
只差一点点,苏简安就真的成功了。 第二天。
“我女朋友,琦琦,带她来做婚前检查。”介绍了牵着手的女孩,秦魏又问,“都没听说你回来了,怎么跑医院来了?” “你想证明的已经有答案了,还不高兴?”江少恺不解。
苏简安分辨出是陆薄言的方向,下意识的望过去,只看见陆薄言被一群人包围了,从充斥着紧张的声音中,她猜到是陆薄言手里的酒杯碎了。 “我做没做过什么,我自己很清楚。”苏简安神色认真,思路清晰,“我也相信闫队他们很快就能把真正的凶手揪出来,还我清白。但是外人什么都不知道,很多事需要你处理,你回家去会更方便。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可以的。”
老洛心疼的握住女儿的手,“晚上把苏亦承带回家吃顿饭吧。” “后来,空姐又说只有十五分钟了,机舱里很多大人小孩都在哭,死不恐怖,等死的感觉才是最恐怖的。也是那一刻,我后悔了,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想明白回来。如果我就这么死了,你一定会很快忘记我,和别人在一起……”
江少恺突然顿住,蓦地明白过来:“那个找到关键证据判决康成天父亲死刑的陆律师,是陆薄言的父亲?可是,十四年前陆律师的太太不是带着她儿子……自杀身亡了吗?” 不过要不要跟他唱反调,那就要另外说了。
他和韩若曦从来没有交集,和康瑞城更是扯不上一分钱关系,康瑞城和韩若曦是合作关系这么隐秘的事情,他怎么可能知道? 洛妈妈把甜品放到小茶几上,“我亲手做的,试试?”
母亲受伤比父亲更严重,一堆的仪器围在她身边,她只能看见她的眼睛和双颊。 苏简安终于明白过来陆薄言要干什么,而他谓的“招待所”其实是一家五星大酒店,靠着G市的CBD,任何一个房间都能望见璀璨的江景和对岸的地标性建筑。
可那点力气不够他走二十步,他倒在房间门口。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细看的话,能看出他这抹笑意里,尽是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