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沈越川是她同母异父的哥哥,是一个不可逆转的事实,她无能为力。
沈越川望着浑浊不堪的江水,无论如何想不明白,命运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他?
这样的话,萧芸芸不回来了也好。
“……”靠,太狂妄了!
是啊,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,当年强韧如江烨,在得知自己生病后都坦诚他的内心是恐惧的,更何况沈越川?
他单手抵在门上支撑着自己,头发和衣服都有些凌|乱,神情在酒精和烟火的麻痹下,不复往日的冷峻镇定,目光中甚至透出几分涣散。
“也没什么事,我妈不是一个人在酒店吗,我想去陪她吃。”萧芸芸冲着苏简安摆摆手,“我走了啊!”
从小到大,钟少都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。就算他自身能力有问题,但是有家世撑腰,他依然可以当一个人上人。
打架斗殴什么的,对于少年时代的沈越川来说是家常便饭,后来跟着陆薄言和穆司爵,他很少再小打小闹了,动辄是火拼的大场面。
这对穆司爵来说,等同于挑战了他的权威,是绝对不可容忍的事情。
“……”苏简安没有说话,笑意吟吟的看着陆薄言。
“……”
就在沈越川愁眉不展的时候,陆薄言接着说:“但是她也没答应。”
苏简安也知道她不能插手太多,“嗯”了声:“你不是说有事要跟芸芸说吗,说了?”
沈越川看着手上的绷带,突然感叹如果萧芸芸在这儿就好了。她是医生,就算她不关心他的伤势,职业本能使然,她也一定会记得给他换药。
别的什么事,唐玉兰都是直接和苏简安商量的,这件事唐玉兰之所以通过陆薄言,无非是因为唐玉兰知道苏简安不喜欢医院,不想给苏简安任何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