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“哼”了一声,很有骨气的宣布:“我不理你了。” 后面那一句,纯粹是她一时冲动乱扯的借口。
“小夕,恭喜了!” 陆薄言只是笑了笑。
陆薄言替她卷起几节袖子,就看见了她掌心上深深浅浅的伤痕。 “亦承啊。”洛爸爸笑了笑,“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?”
苏亦承把鱼汤的火调小,洗了手走过来,“我教你。” 苏简安松了口气。
“想不想去?”陆薄言问苏简安。 目前而言,她心目中唯一的伴娘人选是洛小夕。除了洛小夕,她也不想找第二个人了。
苏简安却又别开了目光,只是提醒他:“你的伤口还没处理。” 苏简安没走之前,那个地方尚可称作是一个家。但现在他回去,只能感受到那种空旷。
陆薄言好整以暇的勾了勾唇角:“怎么?害怕你会控制不住自己?” 苏亦承按了按太阳穴,想,这样下去不行,他要想个办法让洛小夕永远也离不开他。
陆薄言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脚下,发现了明显的痕迹陡坡上有一小片地方被压得很平,像有什么滚了过去一样,坡上的藤蔓被牵扯过,还有一小片地方的野草被连根拔起,露出深红色的泥土来。 药性已经完全上来了,洛小夕蜷缩在副驾座上,痛苦得像浑身被扎满针一样,她抱着自己,死死压抑着那种像要把她吞噬的空虚。
陆薄言毫无预兆的圈住她的腰,低下头攫住她的双唇。 陆薄言看了苏简安一眼,没说什么就松开她的手,径直走出厨房。
上山时小影提过,那是苏简安的手串! “小夕,照这个势头下去啊,你肯定能大红大紫!”一个参赛模特半揶揄半认真的说,“以后,可别忘了我们这帮姐妹啊。”
苏亦承头痛难忍,揉着眉心进了浴室,再出来时已经剃了新冒出来的胡茬,头发打理过,身上西装整齐,他又是那个儒雅俊朗的苏亦承,不见一夜伏案的痕迹。 “网络上的传闻呢?”娱记追问,“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?”
直到周一的早上,陆薄言把她送到警察局门口,她才想起康瑞城的事情还没和陆薄言说。 沈越川没想到的是,刚把陆薄言送回家,他就接到了苏亦承的电话。
被占了便宜的明明是她,可洛小夕还是无法抑制的双颊燥热。 洛小夕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苏亦承:“你用什么保证?”
那时候,光是听到“陆薄言”三个字,她都要心跳加速,说话结巴。 苏亦承把她被眼泪打湿的头发别到耳后:“我回公司还有事。”
今天,她特意起了个大早跑到阳台上来看几乎已经黄透的银杏。出院后,就看不见它们了。 无论如何,Ada还是让人去超市把清单上的东西买齐了,然后放到苏亦承的车上。
苏简安有些不好意思,但想起陆薄言挑剔的胃口,还是豁出去了:“市里,有没有味道比较好的餐厅?” 洛小夕觉得自己的心虚就要暴露出来了,但最后她还是尽力兜住了:“老洛,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个?”
她迟迟不愿意接受母亲再也不能陪伴她的事实,只好去面对母亲冰凉的墓冢,用这种近乎残酷的方法逼迫自己以后正常的去生活,不要再沉浸在悲伤里。 看来他父亲的死,对他的影响很大。可是他从不跟她提起这件事。
而对苏亦承的想念变成了一种藏在心底深处的情绪,虽然偶尔会跑出来作乱让她有片刻的失神,但已经不会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。 “谢谢妈。”
她以为他衣冠楚楚,会是个正人君子。但人不可貌相说得没错,以后她再也不多管闲事了。要不是他没预料到她能挣脱,指不定还要和他纠缠到什么时候。要是被陆薄言发现的话……后果她不敢想。 虽然今天晚上苏亦承很“野兽”,但他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,说了不会对她做什么,洛小夕就相信他是绝不会碰她的。